2009年7月29日

老馬食日

上週三,亞洲多國出現了500年難得一見的天文奇景。報導說,這是21世紀持續時間最長的日全蝕,天文迷皆為之瘋狂,未演先轟動。朋友當中,有者更不惜飛到老遠的中國,爭睹這相當壯麗的自然景象。同時候,因為信仰和歷史背景的差異,許多印度人相信古老的傳說,視日全蝕為不祥的徵兆。不少男女老幼,唱著宗教聖歌,向著陰暗的天空祈禱。

翻閱歷史,古時候的人類缺乏天文學知識,以為日蝕是肇因於天狗食日,象徵災難的降臨,必須敲鑼打鼓趕走天狗。然而,這種沒有科學根據的傳說,已逐漸被人揚棄。

在我國,一如所料無法看到日全蝕,就連日偏蝕也因天不作美,因為天空多雲,加上連日的煙霾密布,讓許多人絕緣這自然景觀。孩子的老師對小朋友們解釋:“因為一些區域性的環境和天文因素使到我們錯失這機緣,但這並不表示我們看不到的便是不存在。”好一句令人省思的話。

它讓我聯想到這個七月的天空,佈滿的除了是從鄰國而來的惱人煙霾,整個國家的政治氣氛和局勢更是風起雲涌、烏雲密佈。新首相納吉上任100天,接手管理這被形容為快病入膏肓的政府和政府機構,又領導這半世紀以來支持率和名望降到谷底的國陣。其實,政治是長遠的鬥爭,若單以一個領袖掌政的100天來定論未來,這難免會有失準和偏差。然而,在一定的程度上,無可否認首100天的政績卻能反映出一位領袖的魄力和施政方向。

對於納吉,國人無不期待他能帶領我國,加速經濟復甦的步伐,並且緩和國家經濟不景對人民百姓所帶來的衝擊。半個世紀以來,因為國家經濟政策過度的保護和扶助土著,加上行政的偏差,面對經濟全球化的今天,國內的經濟近乎失去了競爭力。

新首相在首100天的任期內,在經濟領域裡宣佈了幾項重大的開放政策,包括開放27項服務次領域的30%土著股權固打,放寬金融、銀行及保險業的外資股權限制、撤銷外資委員會的30%土著股權限制等,這些屬於具體行動的經濟改革,希望能在不激化種族間矛盾的情況下落實,以便扭轉國家的經濟競爭力。

然而,在這國際經濟面臨寒冬之際,我國的政治局勢卻偏偏史無前例的超熱。接二連三的重大政治課題不停的牽動著人民百姓的神經線,幾乎轉移了百姓對正面經濟發展的關注。

首相納吉是歷任的領導人中,罕見的開始減少土著在國內經濟保護的利益。但此舉卻引起了前首相敦馬哈迪的惡評和嘲諷。敦馬之後,我國也走了阿都拉來了納吉,這隻老馬仍退而不休,更語不驚人死不休經常狠批新首相。正當納吉努力於經濟政策的開放,敦馬卻說出了“非土著才是馬來西亞真正的主人”的這番含有狹義種族主義的言論。他難到不曉得保護主義已是一個古老的迷信,開放政策將是國家經濟的唯一出路?

後308的政治局勢,造就了今天難得的演變契機。就像500年難得一見的日全蝕自然奇景,驚嘆聲此起彼落。不過,有人興奮,也有人避之惟恐不及。而敦馬的言論,仿佛是站在一旁敲鑼打鼓趕走天狗的老人,模糊了全國人民對新首相經濟開放的意願和努力。

2009年7月26日

你侬我侬

后308是一个出走的季节。

蔡锐明挥挥袖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马华的戏码还没落幕,昨天又传来了印度国大党的前全国副主席苏巴马廉领着千军万马,投靠安华的怀抱。这是续前首相署部长再益和民政党的前全国副主席陈纪光琵琶别抱后,另一轮较有份量的国阵老臣子的出走。

罗大佑在他的《滚滚红尘》里写着令人惆怅落泪的“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事忧,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这些老臣子,在建国的过程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308的国阵臣子几乎都绷紧着脸,失去了微笑。这些老臣子们,“弃暗投明”的站在安华的身旁,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欢喜和笑容。

此时此刻,马华的两大巨头正在摩拳擦掌、民政的范清渊被冻结3年党籍上诉失败、国大党的索迪纳登正被他的恩师三美剿铲、进步党的无官位主席卡维斯正和姆鲁吉亚同室操戈。这番的厮杀一旦落幕,不晓得会不会再上演另一轮的“弃暗投明”?

现在可好,国阵里头有的成员党,公正党也全有。国阵不要了的,公正党照单全收。看来公正党还真多元化、还真muhibbah。无论如何,但愿那些“弃暗投明”另加308后顿悟的侠客,别忘了马国的人民。政党可以枯萎,但国家一定要常青!

2009年7月23日

让政治像young点

雪州行政議員的助理趙明福離奇墜樓身亡,因為案發在被反貪委員會長時間的錄取口供後和斃命於反貪委員會的辦公室範圍,撲朔迷離的案情讓舉國上下震驚、憤怒。某華文報報導,趙明福的父親在受訪時哭訴說,他後悔當初沒有阻止趙明福涉足政治。愛子心切、失子之痛的他的自責,讓我陷入沈思和驚嚇。

“政治是黑暗的”的這一句話已是老生常談。但我想,對於很多人,甚至涉足政治不深的人是無法體驗和洞悉的。一直以來,國內的青年對於政治大都不聞不問、置身事外。一年多前,那突如其來的政治海嘯,便是那所謂的不關心政治的青年的力量促使而成的。

後308的發展是,年輕的一代看到了、也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一票的力量和效應。於是大家都對政治加倍的關注和熱心起來。無論平面媒體和網際網絡,不難發現到年輕一代對政治的關心和批判。每每有關係到國家和百姓利益的課題時,大家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口誅筆伐、身體力行。民間團體主辦的政治論壇,霎時之間也擺脫了一直以來那小貓兩三隻的冷清場面。

這308的政治海嘯也催化了更多和素質更好的青年涉足政治。從當選的國州議員、受委的市議員,到眾議員們的秘書和助理,有好多便是政治圈子的新鮮人。霎時讓人感覺到,後308的政治充滿了朝氣和活力。這種年輕化的改變,至少在感覺和視覺上給人對將來有所期待。

然而,這股新的政治生力軍的熱情和抱負,能否淡化那一直以來令人生厭的政治生態?能否成為那烏烟瘴氣里的清流?能否為政治給人的負面刻板印象來個提升和改變?尤其是大權在握時,能否有足夠的願力和毅力來落實宏觀政治和治國治州的宏願?

其實,單憑政治生力軍的熱情和沖勁是不足夠的。現實和理想之間畢竟是有一段好長的距離。很多看似簡單的問題,很多時候還莫名其妙的得花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強的解決。很多時候太“理想主義”(這是那些政治老油條給政治新鮮人套的名堂),便會撞個焦頭爛額。

政治本來就是一條坎坷和荊棘密布的道路。走在這條路上的新生代,更是得步步為營。很多時候因為存有熱情、沖勁和赤子之心,無疑是成了政治圈子內的異類。然后引起黨內外的人士的嫉妒和仇恨。明槍暗箭的政治暴力事件層出不窮。當某人的權位和利益越受到威脅時,便是政治暴力文化泛濫的時候。這是自古以來政治和官場的情景和常態。

年輕的前檳州副首席部長法魯斯,官椅還沒坐暖,便給莫名其妙的逼下來了。威省市議員孫意志因為激怒怒火中燒的小販,接二連三的接到了死亡威脅。檳民青副團長方群龍因為執意要求檳首長實踐透明化的施政方針,也受到了危及其性命的警告。這些其實都是冰山一角。

在這自古以來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的政治環境里,我們應該改努力地扮演我們的角色,鼓勵和保護和平和智性的政治斗爭。這樣國家才有將來,人民才有希望。譴責暴力的政治文化是我們的義務和責任。

趙明福的逝世,讓我想到王翰的《涼州詞》: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2009年7月22日

一个倒米,另一个变本加厉

MACC不晓得哪里来的那股劲,听说一次过的调查民联执政议员的选区拨款事项。一直以来都让人觉得大鱼抓不到,小鱼agak-agak 捕的BPR,化身成了MACC后,更是令人冇眼睇。

陈文华说被MACC盘问录口供时,受到了人身安全的威胁,更受到了有种族歧视的侮辱。当然MACC把赵明福给盘问到出了人命,引起的公愤自然不在话下。然而,MACC的一哥,不怕别人肚滥的站出来说,MACC无需对赵氏的逝世负责。

因为人民早已对调查和执法单位失去信心,如今闹出了人命,人民百姓难免会在意识里认为接下来的调查工作的可信度。人民的这种印象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是这些有关单位必须检讨的。因为对调查单位的可信度的怀疑,于是难免的有谣言满天飞的感觉。其实,这也不该说是谣言,因为百姓的每一种推测都自然有百姓们的思考逻辑。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任谁都不能排除它的可能性。制止谣言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迅速的得以最透明的手法来处理此案。一点都不可马虎,一点都不可模糊。

不过,报道说,警队的大哥扬言、恐吓加警告的说,谁散播谣言,便用XXX法令来对付谁。唉!这些政府单位,一个在倒米,一个变本加厉。我想到李后主的这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国阵政权)不堪回首月明中!

2009年7月17日

MACC@馬戲團

雪州行政議員歐陽捍華的秘書趙明福被發現墜樓身亡。事件令人震驚、難以置信。這事件根本不應該發生。尤其是在一個調查單位的辦公室范圍內。報導說,死者在前一天被帶返反貪委員會(MACC)的總部后,一直被盤問到凌晨3點45分才完畢。然后被允許離開。據說,死者表示想留下來茶水間休息。結果,再被發現時已經氣絕身亡了。

前首相在任內的“成就”便是將反貪污局(BPR)轉變成MACC。讓這一直以來令人詬病的紙老虎能真正的有自主權,威猛起來。然而,近期MACC選擇性調查的做法,令人失望。再加上,趙明福的離奇死亡,看來MACC的聲望和威信已跌至谷底、永不超生了。

MACC有義務保護任何與它有來往的人士的安全,尤其是在它的辦公室范圍內。就這么的讓一位被馬拉松式盤問到凌晨的年輕人獨處或離開,顯然的反映出了,MACC如果不是有惡意,便是腦袋裝草包。

還以為有了MACC我們是向前跨出了重要的一步,沒想到事實告訴我們,我們還是在原地踏步(甚至向后倒退)。我呼吁首相插手調查,將失職的MACC的官員做出懲罰。別讓大馬的政府部門成為超級的馬戲團。

2009年7月16日

首長與大臣的“房事”

今年剛好是我在小鎮行醫的第十年。決定在小鎮開診所時,很多親戚、朋友和同事們都不解。有不少甚至勸我再想一想,說小鎮人口少,而且普遍上對西醫的信任和接受不廣泛。大家都出于好意,深怕入世不深的我到時會為三餐而煩。今天回想起來還真令我感動。

我之所 以提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前幾天,從事銀器手工的鄰居老師傅對我說,雪蘭莪前州務大臣基爾對媒體透露,他當牙醫時的收入每個月高達馬幣四萬元。前前后后大 約只當了十年的牙醫,便憑著“自己的本事”買下馬幣數百萬、甚至整千萬的豪華別墅。老師傅以半開玩笑的的口吻對我說,為何我不選擇當牙醫?

这几天,雪蘭莪州適耕莊州議員黃瑞林緊咬著基爾不放,對于后者的豪華別墅窮追猛打。基爾或許按耐不住了,說了一句:“牙醫不只是拔牙,還有其他的護牙醫療服務配套。” 言下之意是他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想黄瑞林州议员也应该知道,身为一位职业医生,尤其是在私人领域服务的专科医生,一个月赚个马币3、5万的比比皆是。 就算是月入10万8万的也为数不少。但别忘了,这些医生都是长时间的工作族。大多数的在私人界服务的医生,每周的工作都大约在60至80小时之间的。

基尔的豪宅事件带出的反思,除了之前身为高收入的牙医的他有没有经济能力来拥有这一切,更重要的是一位高官,到底需不需要这样的一个排场和物质生活享受?一位身住豪宅、身坐豪华房车、身穿名牌服装、一天三餐皆山珍海味的领袖,口口声声喊着以民为本、民之所欲常在我心!还真的会让人怀疑他的诚信、與人民渐行渐远。我比较好奇的是,基尔是基于怎样的一个原因需要如此高格调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当时大权在握的他已经目中无人(民)了?

也在相同一个时间,也是因为豪宅,槟州的民青团盯上了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开口闭口CAT政府的林冠英,因为官邸受到白蚁和火蚁的威胁,不得不“緊急”的搬迁。这原本是无可厚非的。然而,在整个搬迁的过程中,首长似乎是显得非常的不够“猫政府”的作风。因为整个过程的不透明,所透露的消息和解释像极了“犹抱 琵琶半遮脸”般的,于是便给了公众想象的空间。这是自找的麻烦,怨不得人。

林冠英和基尔,一个是当朝首长,一个是前朝大臣。前者在乔迁豪宅之事因为强调个人隐私,而宁愿牺牲发扬猫政府的施政精神;后者则因为“有经济能力”自购豪宅,而牺牲了亲近人民的生活方式。前者连豪宅是买或是租都在折腾了好多天后才公布真相;后者则豪迈似的公告天下豪宅是凭自己的真本领买来的。

308 后的政治环境和形态变了。人民的眼睛更雪亮了、反对党也都更果敢了、媒体(尤其电子媒体)更自由了。領袖們的言行舉動都会被放在放大镜下来看、 放在显微镜下来检验。你是否清廉、透明似乎无所遁形。政治人物都知道,不止是要真正的做到清廉与透明,更是需要让人觉得你真正的是看来清廉与透明。

我想起小时读过这首木兰诗: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然而,在科技和咨询工艺发达的今天,从政的已经没有这样容易的蒙骗人民了!

2009年7月9日

疾病可治 人心难医

幾個月前,墨西哥爆發了A(H1N1)流行感冒。居安不思危的大馬國民在那個時候幾乎全都置身事外,不相信這流行感冒會在國內傳開來。然而,短短的兩、三個月后的今天,A(H1N1)的病例迅速的飆升。感覺到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情況令人擔憂。

社會全球化和人口流動性頻密的今天,乘搭飛機來回疫區的民眾的人數和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這甲型流感的癥狀基本上和普通的感冒癥狀沒什么兩樣,站在醫療前線的醫護人員似乎很難的做出準確得臨床診斷。于是,站在醫療前線的同僚,無不神經繃緊起來。

國內的學校陸續的關閉了幾間、州內陸續有人被確診是甲型流感后,我的電話響個不停。舉凡出國和回國的親朋戚友都擔心會感染甲型流感,紛紛來電詢問個究竟。但在感覺上還是很多人抱有僥幸的心理,總是覺得疾病離自己很遠。讓我抓不著頭腦的是那些屬于高風險群的還是樂天派似的“逍遙自在”。

我開始在琢磨,為何人們這么輕視這么接近身邊的威脅?這讓我想起了這一陣子也在飆升的由毒蚊帶來的基孔癥病例和人們見慣了得骨痛熱癥。尤其是骨痛熱癥這個在我國有三、四十年歷史的疾病,每年都帶來人命的流逝,但人民百姓都幾乎不把這疾病放在眼里。單單從近期一個研究公司的調查顯示,有96%的城市民眾都曉得骨痛熱癥的危險,但是絕大多數的受調查者都坦誠不會采取行動來預防此病癥。甚至有近35%的受訪者認為不需要有預防措施。

骨痛熱癥這個老疾病,全世界每年的案例有整500千宗。每年的死亡病例更是高達20多千宗。在國內,截至今年六月,骨痛熱癥的案例已經高達24千宗,比去年同時期的病例高出了近5千宗。死亡病例也超越了60宗,比去年的同時期增加了近20宗。然而,遺憾的是這么高病發率和死亡個案的病癥,并沒有使到全體人民提高警惕和積極的采取必要的措施來預防骨痛熱癥。

我相信以上的數據是較保守的。真正的病例應該是更多。那是因為一些骨痛熱癥病癥的輕微和沒有特殊的癥狀,在臨床診斷的角度上基本上就像是一個普通過濾性病毒的病癥。所以,真正確認的病例數據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無論如何,有一點我們得承認的是,衛生部和地方政府的教育和執法,加上學校的教育已經無法有效的預防此疾病了。看來,“預防勝于治療”和“執法勝于預防”都無法取得令人鼓舞的成效了。

民眾抗蚊的心態和執法單位對付居家周圍和產業周遭有毒蚊滋生的業主的態度將是關鍵。畢竟我感到很遺憾和感慨,這么多年以來,一個奪走了這么多條寶貴人命的疾病,還是無法真正的受到民眾的關注和和采取必要的防范措施。不幸患上骨痛熱癥的百姓,總是習慣性的指責有關當局或鄰居沒有維持環境的清潔,或是醫務人員無法為他們提供有效率的醫療。

一個看似簡單的疾病,數十年的“人蚊抗戰”,看到的仿佛是人類在原地踏步,甚至節節敗退。難怪在縣衛生局負責滅蚊的前下屬抱怨的對我說,就算他的子子孫孫加入噴蚊藥(fogging)的工作,骨痛熱癥也不會絕跡。聽來有些悲觀,但或許這便是事實。我深刻的感受到,骨痛熱癥的問題不在于毒蚊,而是在于人心。

說到人心,我們似乎還有一條很長的路得走。

2009年7月2日

淡妆也是魅力

新加坡資政李光耀旋風似的訪馬。來到半島北部的檳城,聽說就那麼的說了一句話,即刻的讓檳州的前朝和在朝政府展開了一輪的舌戰。罵戰的主題糾纏在許子根博士主政的那18年,檳州在發展上是不是不落后于國內的其他州屬。在朝的民聯政府慣性的指責前朝政府在發展上辜負了檳州的人民。如今已經在野的民政黨則出示數據和實例來否定在朝的州政府的指责。

槟州到底有没有发展?槟州的发展到底是不是跟得上整个国家发展的趋势?这是近几天槟城百姓在谈论的活题。但大家都好像跌入了一个盲点。仿佛所谓的发展便是钢骨水泥、高楼大厦、建座大桥、开条高架公路、挖个港口、開伐树林、全州笼罩无线电磁波辐射等等。没有了以上的这一些便仿佛是谈不上发展了。

李光耀的话一出口,在朝的民联政府似乎把它给当成是一个下判前朝政府没有本事发展槟州的铁证。言语之中,州政府的领导诸公隐隐约约的露出了喜色,好像感觉到这一次可以好好的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卷起衣袖来好好的干它个轰轰烈烈的大发展,然后向支持他们的檳州人民交出大事发展的亮丽政绩。这也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国家或地方的政府,在掌权时总是想尽办法来搞一两个超大型的形象工程来见证掌权的发展政绩。

正当在争吵着槟州的发展课题时,一位在槟城土生土长,但离乡背井快15 年的老朋友,带了他的澳洲大学的教授上司来槟城出席一项研讨会。这位澳洲籍的教授28年前来槟岛度蜜月,然后10年前又踏足槟岛出席一项会议。这一次旧地重游时他说他几乎认不出槟城了。他说高楼大厦林立了、交通繁忙了。我带他享受槟城的小贩美食,也走马看花的欣赏了我们的世界文化遗产城。但是遗憾的,他并不知道槟城已经是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

走在舊關仔角的海邊,看著各族人民不分老少的悠閑的坐著和嬉戲、看著那著落在古跡區中心的大草場、殖民地時期留下來的建筑物、海邊的古堡和各不同宗教的膜拜場所就全在咫尺之間,這位澳籍教授對檳城簡直是贊嘆不絕。他說:“這就是一個國家或社會最珍貴的財富。如果為了發展就大拆特拆、大建特建,不分青紅皂白的跟整個世界趕潮流,到時檳城便會失去了她那獨特的原貌,隨之流失的將是那殊勝的人文環境和獨特的文化氣息。”

有不少的檳城人,包括我,是深深的感受到檳城是“集萬般寵愛于一身”的城市。單單一個小島,有高山、海灘、國家公園、歷史悠久的植物園、五星級的酒店、高科技工業、國際機場、海港、辛苦得來的世界遺產城市地位、多間的大學和學院、高尚的公寓、有國際水準的醫療設備和服務、各國的美食和聞名遐邇的道地小食,再加上民間的組織和智慧、地理氣候等等得天獨厚的因素,檳城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它無窮的魅力。

一位檳城長大,目前人在國外生活的朋友對我說,檳城給人的感覺是悠然自得、輕松休閑應有盡有。這本身便是一種氣質和魅力。檳城本身就有清純美,只需化個淡妝就會令人眼前一亮了,而不需要來個大整容。淡妝就是搞好治安、消滅貧窮、推動法制精神和公民意識、普及教育、推廣環保、改善公共交通、提升地方政府服務效率等等的軟體方面的工作。

但愿掌權的還能牢牢的記得這幾十年以來一直在喊著的“大馬有一流的設備,但卻只有三流的管理思維。”所以,我期待檳城能在淡妝后再展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