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
老大,靠你了
話說馬國有個名叫沙什么的副部長到醫院探訪一個病人,在急診部看到有醫生(或是醫務人員)在閱讀報紙。于是,不曉得是基于腦部的那一個神經系統斷定后,認定這幾位拿著皇糧的奴才在偷懶。還好咱們有個鐵面無私、敢怒敢言的部長,經過報告和調查,事件終於水落石出。醫生(或醫務人員)都沒有偷懶,只是那個名叫沙什么的副部長在怪懶。
我想起N年前在某中央醫院的急診部服務時,急診部總是像菜市場那么的熱鬧。尤其是周末晚的急診部,不難看到染發的、穿金戴銀的、身上雕龍刻鳳的紅男綠女占據急診部。那時醫院給執勤醫生提供晚餐(類似病人吃的健康餐),也就是說執勤的醫生不能夠到外頭用餐。全天候的為可能突如其來的緊急事件作出準備。這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當然有一點得說的是,不是所有到急診部求醫的都是急疾。有不少是詐病來騙MC的。
那個名叫沙什么的副部長看來也是喜歡怒喜歡言之輩的官老爺。醫務人員或是翻翻報紙、或是聽聽電話,他有沒有必要憑著有奶便是娘的心理來斷定人家偷懶。然后還在媒體大發偉倫。或許是剛上位吧,所以官火亂燒。
為了還無辜的醫生和醫務人員一個公道,衛生部長的戲應該演全套,那就是嚴厲的指責那個名叫沙什么的副部長無的放矢、無理取鬧。來個真正的敢怒敢言,為全體的醫務人員的尊嚴出口正義之氣,順道提高馬國醫務人員的士氣來面對令人聞之喪膽的另一輪禽流感。
尊貴的衛生部長,您千萬別忘了您是他們的老大呀!
2009年4月28日
给习惯牵着走
前前首相马哈迪医生退而不休。在前首相亚都拉掌政的那几年,他不甘寂寞的频频在媒体亮相,仿佛上了镁光灯的瘾,不能自拔。矛头对准的是现任首相亚都拉一人,非要亚都拉下台不可。如今亚都拉退位了,轮到纳吉上位。敦马哈迪医生更是好像跑到台前来,让人几乎忘了他已经是前前首相了。
还记得马哈迪医生把职权交给亚都拉的那一刻,我守在电视机前观看现场直播。电视机里头的播报员近乎哽咽的说:敦马哈迪医生领导了我们和这个国家二十多年,今天过后他便不再是首相了。不晓得人们会不会在没有马哈迪医生的日子里感到不习惯。我心里当时就在琢磨,应该是马哈迪医生在没有了我们的掌声拥护和失去了镁光灯的日子里会感到不习惯吧!我想我还真的是言中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有些人说这是因为权力熏心或是里头还存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这我无法肯定。但我能确定的是,这退下来的领袖,突然失去了成为大众的焦点、生活里少了镁光灯和众人形影不离的跟进跟出的威风,而变得非常的不习惯。于是又“重出江湖”,让习惯牵着走。
我联想到这几年,协助一些染上毒瘾的毒友脱离毒海的經驗。染上毒瘾的毒友,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受到身心的煎熬。随着科学的进步,医药领域在好多年前也研究和配制了有效的解除毒瘾的药物。然而,毒瘾除了来至于生物依赖(biological dependent)之外,在很大的程度上更是来至于心理上的依赖。就算是药物能够解除毒瘾,一些毒友还是无法完全的脱离毒海,那是因为一些改不了和抗拒不了的习惯的使然而繼續沉沦毒海。
因为习惯的作怪,毒友联想到吸毒的那个追龙动作、遇到常常和他一起吸毒的朋友、看到常常吸毒的那个角落等等,都会很强烈的在心理上難于抗拒毒癮而重陷毒海。习惯的威力、魔力和破坏力还真的是不小。这几乎和退下阵的政治人物怀念麦克风、镁光灯和掌声是没有两样的吧。也难怪近期的前前首相马哈迪医生变本加厉,试图“掠夺”向首相纳吉闪去的镁光灯。
大半身忙碌于政务的政治人物,早已经习惯了那种的政治生态环境。若没有心理准备和有效的调整这种转变,面对退下阵来时的不习惯是还真的是很折腾人。那些 习惯不来的于是便偶尔出来亮亮相、发发牢骚和伟论。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有些则是猛提当年勇;有些想尽办法来将现任领导层一军、有些则是发泄那酸葡萄的心 理。
去年的政治大海啸,好多人都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得辞官归故里。随后好多政党的党内改选,再加上内阁的改组,那些大半身劳碌于政务后退下阵来的大人还真不少。一些党团还为这些曾经为国家党团立下汗马功劳的骁将忠臣,在国营公司或什么慈善基金安排个顾问或主席的位子和头衔,才不至于讓他們变得那么的不习惯。至于那些不在主流派的,大都没有这福气,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如今,政治上风起云涌、高潮迭起、朝野轮替。数十年习惯了在朝的却成了在野的,数十年习惯了在野的今天摇身一变成了在朝的。大家还是赶紧醒过来,认清自己的岗位和职责,千万别给习惯牵着走。不然不止糊涂了自己,也苦了人民。
2009年4月26日
種族依舊在 親善夕陽紅
下班離開診所,走過隔離我兩間店面的手工銀器店。六十多歲單身的老師傅站在店門口,拿著報紙向我指著一則發生在澳洲的冷血兇殺案。報導說一位中國人在澳洲遇害。尸體尋獲時,在頭顱竟然給插入了30多顆的長釘。新聞報道在華文報、遇害的是華人、客死異鄉,老師傅感嘆身在異鄉的華人的命運。
2009年4月23日
人真的不可貌相
再一次重载,和大家分享:
前幾天好友端嚴電郵我一則有關《英國有才》(Britain's Got Talent)的報導,讀了之后感觸良深。話說保羅·帕茲,一名童年時在學校受到欺凌,自信全無的手機銷售員,參加了2007年的《英國有才》節目。因為保羅外表的太平凡和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自信,比賽開始前,評判均露出輕蔑、懷疑的眼光。根本就有要他趕快唱完速速離開的心態。但當保羅·帕茲開腔唱出《Nessun Dorma》時,震撼全場,二千名觀眾站立鼓掌,女評判Amanda Holden更因其表演感動落淚。保羅帕茲以《Con te partirò》一曲進身總決賽,高達950萬名電視觀眾收看,在公眾投票環節中獲得最高分數。女評判 Amanda Holden 第二次感動落淚,而三位評判更罕見地和全部觀眾起立鼓掌。他在總決賽中唱出《公主徹夜未眠》,在公眾投票中獲得200萬票,成為節目優勝者。《英國有才》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舞臺給保羅,讓它證明他的能力、他的身價。看看我們的社會,有沒有也提供一個舞臺給年輕人,也讓他們證明他們的能力與本事?同時,有潛能的人,是不是也腳踏實地、按部就班的展現自己?這個實例也反映了一個重要的原則----在生活里別以貌取人。
道理是,人不可貌相!
2009年4月22日
别搞到血糖过高
在朝向民主政治的路程上,308 政治大海嘯給我們的國家帶來了幾個重要的正面意義。其中幾個帶有重要指標性的包括了:一)第一次看到人民的力量否決了執政了51年的國陣在國會里的三分之二議席的優勢,二)感受到了兩線制的成型,三)第一次看到了人民對超越種族性質政治的支持和向往,四)人民手上的選票破天荒的使到五個州屬的州執政權由民聯贏取,五)政權的移交是如此的順利。尤其是檳州政權的順利轉移,讓人民見證了落選者對這個民主選舉的游戲規則的遵守而致敬。
人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在規定的期限里,通過自己手上的選票,選出自己認同的政黨或陣線來治理這個國家。投票完畢,選舉成績塵埃落定後,大家應該各就各位。在朝的即刻履行執政者的責任和落實大選的承諾,在野的則應該扮演監督者的角色。一切想盡辦法破壞由人民手上的選票所決定的,而導致變天的言行舉止都是對民主政治進展的一項打擊和侮辱。916變天的鬧劇和霹靂州變天的演變,都是民主政治的一個遺憾和污點。
從政的和人民百姓對于兩線制的發展似乎有很大的落差。政客嘴里口口聲聲說著認同兩線制,心里想著的卻是另一套。不是嗎?聯邦的反對黨諸公,腦子里盤算的是如何的靠跳槽來奪取聯邦政權;而身為州反對黨的國陣諸公也不甘示弱,有依樣畫葫蘆。于是兩線制的精神壓根兒不存在。大選一過,稍微多勝了一些議席的民聯突然好高騖遠了。而贏得較少的國陣忽然成了驚弓之鳥。雙方都著了權位的降頭,不顧游戲規則的想方設法的要去謀奪政權。
還以為大選過后,朝野雙方都能尊重人民的決定,扮演各自的角色,尤其是放下成見共同攜手努力拼經濟。帶人民有驚無險的渡過這經濟寒冬。然而,這看來是人民百姓一廂情愿的想法。那些權利熏心的政客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刻意制造的和莫名其妙的補選接二連三。整個國家可以說是“政治不打烊”。
我很自然的聯想到那些患上糖尿病的病人,在醫療和復診的過程中的一些常態。有相當多的病人,在復診的前數天都會“乖乖”的依時服藥、盡量戒口。目的在于檢驗血糖時能自欺欺人的得個血糖水平正常的報告。過后又“故態復萌”的敷衍吃藥、忘了戒口。有不少血糖超高的病人更是想盡辦法,大費周章的試圖去合理化血糖超高的原因。他們都在一定的程度上迷惑了自己。他們忘了,患病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如今,檳州又來了個人莫名而造成的補選。政治人物又要像即將檢驗血糖的糖尿病病人,又得為了“血糖水平正常“這報告而自欺欺人。當然,我也預言在這場補選的競選期間里將會看到匪夷所思局面。那就是州執政黨將盡己所能的攻擊州反對黨而不談州發展和州的大方向。而州的反對黨將動用所有人力和財力資源來落實發展和建設。這不是我們要的兩線制,這根本便是本末倒置,形同兩件事。
補選來了,朝野兩大陣營將會大派糖果。選民得小心,別搞到“血糖”過高,苦了自己、扭曲了民主、害了國家。
2009年4月19日
日久賤人心
308大選一過,林冠英迅速的接過檳州的政權。出乎意料的委任了兩位副首席部長。我之所以說出乎意料,那是因為N年以來身為反對黨的火箭黨對當時的國陣政府委任副首長頻頻做出攻擊。論點鎖在州憲法沒說明有副首長這職位,而委任巫統州議員出任由民政議員任首長的副手是向巫統叩頭的表示。
2009年4月15日
别迷信民主
我想起十多年前在醫學院上精神病科(psychiatry)的情景。一般上,比較嚴重的精神病患者都得留院觀察和治療。得留院的病患者包括了那些有自殺傾向、自虐和暴力傷人、極度沒胃口而滴水不食和家庭環境惡劣等等。所有患上精神分裂癥( schizophrenia) 和 嚴重躁郁病( manic depressive psychosis )的患者的病癥幾乎離不開有幻覺(hallucination)和妄想(delusion)。
所有的妄想在病人的口里說出來時,咋聽之下是多么的頭頭是道的。病人都不覺得自己有病,于是藥物醫療和心理輔導工作變得非常困難和事倍功半。現代醫學能把一部份病患者的病情醫治和控制,另一部份的病人的前景和預后不顯樂觀。記得一位精神病科的教授說,醫學再昌明進步,還是有它的局限和不足。不能解釋的病因和無法醫療好的疾病還真不少。人們都說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學。他反問,今天的我們要是凡是都盡信科學和醫學,是不是也是一種迷信呢?有不少的精神病患者的病是由非现代医学医治好的,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前阵子参加了一项由人民之声举办的政治论坛,讨论到有关地方选举的课题。察觉到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把要点锁定在用选票选出来的代表会比较透明和有效率。仿佛只要是單單通過選票,地方政府的官僚、敷衍塞責、貪污等等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其实这不全然確實。票選出來的政府和人民心里要求的高素質的政府很多時候有很大的落差,有時甚至是兩碼子事。看看那些與民主的方式票選出來的州和聯邦政府的人民代議士,不難發現民主不等于高素質,票選不等于就是透明和有效率。
談論到改革地方政府和提升地方政府的執政效率,民主是一個過程,選舉只是一種方式。絕對不是單單人民有了票選便是功德圓滿了。這種盲目相信民主的心態似乎也是一種迷信,而這種迷信將會帶來更多的弊端和禍害。因為有心人士將會披著民主的神圣外套,利用選票換來的政權大謀私利、為所欲為。
若只是單單的著手修改《1976年地方政府法令》的幾個條文來落實地方政府選舉,而認為這便是民主和從此走向良政和廉政,這未免太天真和把事情極度的簡化了。想要推動民選地方政府來確保人民有參與權、決定權,畢竟是一項朝向正面的民主的發展。然而,當中有更多的細則和機制是得從長計議、謹慎推敲的。
想要通過民選地方政府來提高地方政府的素質和效率,制定候選人的基本資格是重要的。選舉的方式是不是通過候選人有各自的選區?而這選區的選民人數的差異會不會影響到真正的一人一票的民主精神被歪曲?市政局各小組的成員將由那位中選的市議員出任?如果中選的議員是無黨派的“獨立人士”,會不會使到各小組難產?選民的資格的鑒定也是重要的。嚴格上來講“沒有民選代表便不繳稅”(no representative no tax) ,意味著只有繳稅于地方政府的人士有資格投票。這又是不是合適和合理的呢?是不是需要準繩和條例來確保施政和行政的流利,尤其是州和地方政府是由不同的陣線掌權?這些都是有待理清的重要事項。
說到底,我們得智信民主,善用選票。而不是迷信民主,濫用選票。畢竟民主只是一個過程和方式,而不是目的。記住呀,盡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
2009年4月14日
人人KPI
自从国父高喊merdeka的那一刻开始,
凡有领袖高喊什么口号、建议时,我们总是输人不输阵的,
举国上下的高官庶民必定会以N倍的分贝量来echo N 轮。
这现象其实也不是马国伟大国民的特征,应该算是人类的本性。
西方领袖高喊反恐时,咱们也跟着糊里糊涂的反恐;
奥巴马高喊改革时 ,全世界也谈改革。
回教国家谴责以色列时,咱们也不落人后的大力谴责N轮。
新内阁将以关键绩效指标(KPI)来评审中部长的表现。
于是乎,举国上下也KPI 来KPI 去,
政府部门和私人机构也听说要大力推广KPI。
只有火箭蓝眼和月亮不屑一顾。
我劝你还是别把这KPI 喊得响彻云霄的。
搞不好您家的贤内助灵机一动,
也来个KPI 每天评估她的爱人时,
那时我只能:祝君好运了!
2009年4月11日
哎哟哟又是三美
若新闻是真实的,那么这国大党诸公的逻辑的推理还真他妈的令人不敢恭维。第一:国大党不代表全体印裔族群,第二:工程部几时变成了国大党的党产? 第三:退出内阁=抗议?第四:两场补选印度票有回流, 所以国大党应该受到肯定和更大的委托。。。。。第N: 华裔票没回流为何马华的官位却有微增?
国大党硬是忘了,就算掌控工程部,只手遮天的建桥修路安装电灯柱,真的能赢回选票meh? 他们硬是忘了印裔社会要的是公平与合理的更高层次的生活需求。而这一个环节便得在每个星期三的内阁会议里拿出LP去拼的。
纳吉刚在巴提雅看到人山人海的红衫军的示威和抗议,这一两人退出内阁抗议的举动吓不到纳吉。我向首相进谏,让三美走吧。您得货比三家。向兴权会伸出友谊之手吧。他们当方面宣布“熄火”100天,而您也释放了数民兴权会的领袖。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用兴权会来替换三美等不满的诸公。
去了票房毒药,来了个吸票机,这回可真的是扭转乾坤了。
2009年4月9日
補選無情 人心有意
三場補選剛過,補選發燒友還沒來得及吞班納杜退燒,
檳州第一副首席部長的辭職正式生效。
大家帶著嚴重的發燒在議論著,下一個補選會不會便是在“不難地”?
還是另一個由黃結冰留下來的山----武吉蘭章?
有人說朝野應該同心協力發展經濟,別再斗政治了。
有人說補選勞民傷財,別再補選了。
有人說吵死人了別再補選了。
接下去的補選也不會鬧什么政治不穩定,
在朝在野的領導,心若穩定什么都穩定。
這絕對不是補選的錯,而是人心的過。
再也沒有了激情和亢奮。
久而久之,人民更理智,
政黨也將更務實。
有人則越補越腳軟,有人則越補越亢奮。
聞補選便臉青漏尿的可以找高豬買驚風散,
若亢奮到影響鄰居入眠的我可開貼鎮定劑。
人說,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我說,補選無情人心有意。
2009年4月8日
认真医病 老实除贫
接触政治后,在“民之所欲,常在我心”和“得民心者的天下”喊得响彻云霄的时候,我再次的想起这在1943年由著名的心理学家马斯洛(Abraham Maslow)所提出的理论。再一次的重新详读这理论,才惊觉它原来是那么的生活化、那么的真实和贴切。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提到的五个层次包括了生理的需求、安全的需求、社交的需求、尊重的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
回首看看308的政治海啸如何的形成,如何的吞噬有50年执政经验的国阵老店的政治版图,不难发现,国阵与民渐行渐远。人民连最基本的“生理的需求”也都面对威胁,更甭提较高层次的“尊重的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了。政府的任务是治国和安邦,当人民普遍上都面对衣食住行的经济压力和治安日益的败坏,心里的恐慌和愤怒是不难理解的。再加上一些季节性的浓厚的种族色彩的戏码,不公平、不合理、打压民主自由和人权的政策和偏差,几乎看到了执政者妄顾大多数人民在马斯洛的层次理论里所提到的五项要求。
社会的演变和进展是快速的,尤其是处在高科技时代的今天。从独立初期到今天,无可否认的,人民在物质上的生活素质的确提升了很多。数据告诉我们,人均收入的增加、文盲率的降低、婴儿和产妇死亡率的降低、电流和自来水覆盖率的剧增、失业率和赤贫率的减低等等都客观地反映出了这个国家在进步中。因为这基本领域的改善和提升,人民的生活需求便提升到了马斯洛的层次需求理论的“尊重的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这两个层次。这其中包括了自我价值的个人感觉和他人对自己的认可和尊重、真善美职高人生境界的追求。掌权的政府如果无法洞悉人民对生活不同层次的追求的迫切性,那肯定无法赢取民心,也必定会受到人民的唾弃。
对于从医的我而言,“生理上的需求”(包括了对食物、水、空气和健康的需求)是生命里最基本的需求。而疾病和贫穷似乎是如影随形。贫穷的人民因为不能拥有较舒适的居住环境和富有营养的食物而相对的比较容易患病。患病的同时,为了家里的生计,不能够有充足的休息和疗养便得工作。严重的疾病能够使到病者失去工作能力而在经济上雪上加霜。贫穷和疾病有着恶性循环的关系。想要有效地解决这基本的问题,从医的就要认真的医病,从政的就要老实的除贫。
我想到近期槟城的民联政府在消除赤贫和国阵成员党的骂战,不禁感到悲哀。似乎贫穷在那些好大喜功的政客心里只不过是一个数据,而消灭贫穷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向敌对党炫耀和作出羞辱。协助贫苦人民脱离贫穷的生活,政府是责无旁贷的,无需敲锣打鼓的去公告天下。在敌对阵营的也无需以酸葡萄的心理来奚落那好大喜功的当权者。贫苦人士需要的是他们基本的“生理需求”有着落,能够安心的过生活。
别把贫穷人士给卷入政治纠纷,当成政治筹码、变成政客们在选举时的吸票机。
2009年4月1日
我们渴望人才
傳統和基本的診病方式便是離不開和病人溝通。聆聽病人細述他們的病痛和問題,然后再進一步的向病人和其家屬發問,了解更多病情。這一些都是診病的必須過程,很多時候是很費時的,但是就是急不來,不能走捷徑。很多時候,很多的疾病就只是在醫生和病人的訪談之中便可很確定的被診斷出來。無需什么昂貴開銷的高科技化驗和掃描。
偏偏這就是一個講究快的社會和時代,似乎很多病者和醫生都不想慢慢的耗時“訪談”。簽一個字便是驗血、再簽一個字便是掃描。你情我愿、皆大歡喜。就算是有時一些醫生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在“強權”底下簽字。一位還留在政府醫院懸壺濟世的學弟告訴我,政府醫院的百科門診部,每個醫生幾乎每天都得在那八小時的工作時間內看上整百位病人。十多年前我在政府醫院服務時也是這情景,十多年后的今天也依然是如此。當然有人會說,這是政府一直以來都沒有設法去改變的問題,而且醫務人員的態度不好、行動緩慢。這樣的說法其實對政府和醫務人員很苛求也不公平。
這幾十年以來,人口的增加和人口平均壽命的延長、高齡人口的增加、許多疾病的年輕化、政府醫院提供的專科和其他部門的服務都增加了,這一些因素都使到政府醫療服務系統的病人量迅速的超增。無奈,醫生人數的增長追趕不上求醫人數的速增。于是,輪候時間變得長了,醫生在每個病人身上所花的時間也不得不盡量的縮短。所以如何在不影響到醫療水準和素質下,把每位來求醫的病人給“妙手回春”是醫生們最大的挑戰。
於是,為了解決這燃眉之急,短期的應對方案包括了引進外國醫生。醫生不可幸免的也成為了交易品。我曾經和好多為以合約方式到我國來服務的醫生一起工作過。他們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他們猶如賣印度餅的鍋蓋,6個鍋5個蓋。常常被調來調去。幾年下來,全馬各地幾乎走透透。比拿藍色身份證的你我,足跡更是遍布馬來西亞。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無法全心全意的提供服務。
有效的醫療服務不只局限在醫病,更重要的是去進行預防疾病的教育工作。偏偏衛生和醫療教育工作就是較難執行和相對不受重視的。但是還是有一組有愛心和關心人民的醫務人員在默默的從事這著一份苦差。相同的,很多醫生都不怎么愿意被派到偏遠窮鄉僻壤去服務,但依舊有那么一群的醫生愿意走入鄉村小鎮,名符其實的懸壺濟世。我們得為這一群醫務人員致敬。
一位還留在政府醫院服務的血科專科醫生前同事這么說道:“馬來西亞的公家醫療系統是世界上其中一個最便宜的,如果要說到物有所值,那么我們的醫療系統大可以拍胸膛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在沒有私人醫藥保險,又沒有國民保險的情況之下,能夠得到相當于免付費,又相當先進的心臟病治療,或是惡性腫瘤治療的國家,除開馬來西亞,恐怕還找不到另一個國家。問題是資源總是有限,個別醫院買藥的撥款通常第三季就開始不夠,這時候如果來一個務農的窮農民,可能醫院沒有藥物,那么他要不自己買,要不就等死。我們現在的模式看起來好,但是這么一個坐吃山空的模式,就像毫無限制砍伐一樣,總會有山窮水盡的一天,到時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這是令我們深思的一段談話。身為國民,有效的協助國家減輕醫療開銷的第一步便是貫徹預防勝于治療這理想。再來,想要提高醫療素質便是得有一群有愛心、負責任的醫務人員去發揚醫者父母心的偉大精神。同時,病者和家屬也得牢記,別是因為到公家醫院看病,就覺得醫生的薪水是你的所得稅支付的所以便擺出一副老板樣。說到有效的分配資源,政府必須做到真正的以純醫藥的角度來決定醫院和診療所的設立地點,而非受政治因素的影響。每項政策的成功與否,在很大的程度上取決于落實該項政策的人力資源和素質。很多時候,公共醫療領域和醫院需要的便是有魄力和領導素質的專才來領導某個部門、激勵屬下的醫務人員對醫療這份工作的熱情。衛生部應該突破舊思維,進行獵首(head hunt)任務,引進一組有領袖素質的醫藥專才來更進一步的提高我們醫療服務的素質。
人才我們有,但是因為不懂得善用,所以變成濫用;
人才我們有,就是因為不懂的挽留,所以全都外流。